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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灰白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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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不入爱河》01


#民国架空元素,沿用了我的世界观,但是稍有修改。

#卧底须ⅹ反叛军干部芽,微修帝。

#配合bgm食用更佳:《民国十九年冬》



Wise men don't fall in love.

——题记



chapter00.冬


历207年

198年是这片大地动荡得最厉害的一年。根据记载,在这一年中战争穿梭于这个灯红酒绿的城市打响,而若是战争那同时也会有不同的阵营。目前最大势力的有两个阵营,其一是崇尚着和平与世无争的起义军,名为“高天原”;而另一半为崇尚着推翻旧制度的反叛军,名为“狭间”。这场战争的导火索只是因为一个原因,在本来的策反军推翻了迂腐的旧制度后,意见出现了意料之中的分歧,随着时间的推移,两种理念植入了这支策反军中不同的人心中,一部分是希望和平,再无战争;而另一部分是选择在那朽木一般无用的制度基础上再增添几分他们之间的理念,他们不止在一次会议上发生过争执,最后也极其合理的不欢而散分成了两支军队。因为历史的沉淀,不知道是谁开枪打向了谁,也不知道是谁先拿起武器攻击了谁,最后这两个不同理念的军队就像发生了反应的化学药剂一般激烈碰撞,最后在某个黑夜里,打响了第一枪。

大战开始的原因永远都是必定包含政治之上的因素,而这场战争也不例外,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这场战争持续了整整十九年,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他们都没有分出胜负。那段时间的人们每天一觉醒来或是睡梦中途被吵醒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硝烟与火焰,还有一些属于孩童绝望又悲凄的痛哭——那可谓是人心惶惶,民不聊生。但是好在后面突然崛起的一股以安倍晴明为首的势力在他们两败俱伤之后做了最后的收尾,并重新定制了合理的民生法律,号召人们重新组建家园,这片大地才得以恢复和平,再一次开始慢慢的运转。

而那十九年,就像是吹进这座城市久久不散的冬,虽然最终还是迎来了黎明,但是代价也颇为惨重。只听说似乎是过了五年后才方得慢慢恢复,即使是这样,也足以证明那场发生在这座城市中的战争到底是有多么惨烈了。

那是一个充满血与泪的故事。



历198年-12月中旬

这是战争打响的第一年,这个时候的A市已经成为了狭间的驻守地,每日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加强防范,防止敌军的卧底侵入此地。

这天,八岐接到了命令,前往医院去“探望”他的新搭档——说是“探望”,其实无异于是监视。他站在医院大门前,粉紫色的双眸中透露了一些说不清的情绪,他听说这个现在在医院里面躺着的人,似乎是和起义军那边打了起来抓起来的人,在进了医院之前好像已经被打到半死不活了。

呜哇,那可真的是很糟糕。八岐推开大门,来自人工冷风冰凉的触感和医院中自带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间,他若无其事的一边脱下白色西装外套搭在自己的手臂上一边走到前台,扬起了一个浅浅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微笑,“你好,请问特殊病人在哪?”而前台的护士小姐并没有起疑,因为她是专门来接应八岐的,她站起身用着不算大声的声音请他跟着自己走,“请跟我来。”

他踏进这间医院的那一刻,名为时间的齿轮开始慢慢转动,昭示着故事的开始。

拐弯,穿过一间间充斥着因为身体某个部位被炸断而哀嚎的病房,然后走上二楼最偏僻的地方。 她站在门前轻轻敲了敲病房的门,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道温婉的女声,“啊,进来吧。”

于是房门被推开,八岐走了进去。在他刚踏入这个地方的时候,更为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向他扑来,他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但是并没有说什么。而坐在那个俘虏旁边的女医生和他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这位先生的情况有些糟糕,只能说他还能活着全靠他的身体素质出乎意料的好,你们的人下手实在是太重了……”八岐听着女医生讲述原因,一边扭头留意到了那个俘虏的模样,他的脑子就好像被什么震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的说出了两个字。

“须佐……?”


没想到可以在这里见到他。八岐难得的在这个需要警戒的时间下出现了发愣的状态,随后很快反应了过来,带着一脸歉意扯了扯嘴角示意医生继续说下去,“花鸟医生请继续,我听着。”语毕,他拉开了一旁空着的椅子,椅子因为已是很久的木椅发出了抗拒的噪音,但是八岐没有管这些,只是很坦然的坐了下来,随即左腿叠到了右腿上。那个带他进来的护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留下了他们三个人挤在这个说得上是狭小的地方。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俘虏的名字?”花鸟的八卦心一下子腾了起来,她印象中的八岐很少因为某件事情发愣,顶多就是对着大本营窗外的樱花树发呆,顺便再撸一把经常到他那里蹭小鱼干吃的伊吹。八岐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从她的态度中确认了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是须佐无意,随即带着不带感情的微笑反问道,“花鸟医生怎么也有心思观察我的事情了?”

正确的,一针见血的。花鸟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但是她依旧选择笑眯眯的看着八岐,但是她手上快要被她捏到变形的水杯可就把她成功的出卖了。八岐极其明白她的八卦心——开玩笑,她的八卦心和缘一样出奇的高,他为了不被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柔实际上有些暴力无比的医生直接正面给他一拳让他毁容,只是装作不在意的眼帘低垂。


“曾经留学的时候,我们是舍友。”

除此之外,他没有再说什么。



——

须佐睁眼之时已经是半夜。他睁开眼睛,就看见身旁有个人闭着双眸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睡觉,他忍着全身因为被拷问的酸痛仔细的打量着那个睡着的人——不论是眉眼间给他的感觉还是他整个人给予他的第一反应,他都会下意识的以为面前这个人高贵圣洁不可玷污。

“神将大人要看着我到什么时候?”面前的人有些慵懒的开了口,而就是这样的语气配上那张脸让须佐觉得他真的很欠揍。但是现在必须冷静,须佐这么对自己说道,然后特别努力的放开了因为想要一拳送给面前人的手,他沉默了半晌,直到八岐抬眼看着他,他才像是刚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说道。


“我可以跳槽来你们这边吗?”


?什么玩意啊?八岐不理解,八岐很疑惑,好端端的跳槽?居然还是须佐这种看起来就很像忠犬一般的人?只能说不愧是战争吗,给八岐带来了很多与往常不一样的事情,就连这种看起来不可能跳槽的人都跳槽了……不对不对,这哪是跳槽,直接一点就是投敌了啊。八岐的双眸都装不下他大大的疑惑,他不理解,他很震撼,他很震惊。

他很快的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然后他用他自认为最正式的语气说道,“这件事情也不是我说了算,还得看上头的意见,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文职人员。”说着他就抽出了一张纸,在上面简单的描述了一下情况就折叠好放进了马甲的口袋中,“你可不可以跳槽成功真的不关我的事情。”他双手举起译作举白旗,但是这个样子的须佐根本打不到他,所以这个动作在须佐眼中甚至带上了一丝挑衅的意味——即使这是八岐无意识的动作。

凌晨的时光很快就在他们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度过,最后是一束曙光打断了他们没有营养的话题。


“啊,早上了啊。”八岐伸了伸懒腰,就像一只高贵的猫一样半眯着眼睛,大抵是有点困了,于是他挥了挥手示意须佐不要烦他,他想休息。

可能是因为当过一段时间舍友的关系,须佐很清楚只要他熬夜就会在这个时候想睡觉,于是他就好像之前一样随口说了一句话。


“拿点什么东西盖好,别给我着凉了。”

“哟,神将大人还会懂得关心人?”

当八岐有些嘲讽的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两人之间的空气出现了一瞬间的冻结,但是却很快因为须佐的选择性无视而是选择转身躺下不再面对他而分崩瓦解。

八岐习以为常的耸了耸肩,反手拿过靠椅上面搭着的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而睡意也排山倒海般向他奔涌而来,他自然而然的也就闭上了那双仿佛泛着光的粉紫色双眸。


于是他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啊,站在狭间的处刑场上,手里握着枪,倒在血泊中的人有着一头金发,但是那双眼已经永远的闭上了。那是须佐,他特别肯定的想到。

午间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睁开了双眸。他现在居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身为真正病号的须佐就坐在他本来坐着的位置看着他。

那双金眸真的好耀眼,令他有些想要从这股炽热的视线中逃离。但是他却只是盯着久久不语,这就令先盯着他的人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初醒的八岐盯着他,在他看来那视线是黏腻的,有些迷糊的,但是也带有一些他不理解的情绪的。

“看够了吗?”他听见自己这么问。但是却换来了眼前人轻轻的嗤笑,“没看够哦,神将大人。”

八岐换了个姿势,他趴着托着腮歪着头笑盈盈的看着须佐,“神将大人的眼睛我永远看不腻呢。”


他这句话换来了一个嘴唇单纯贴上嘴唇的轻吻,但是八岐登时不满意了,试图扯住他的衣领让这个吻持续的时间更长一些。须佐自然而然的顺了他的意,毫不留情的撬开了他的贝齿邀请他舌尖共舞。八岐永远很享受和须佐接吻的过程,因为须佐知道怎么样让他舒服,他哼唧哼唧的搂住了须佐的脖子,享受着这个在他意料之中的吻。

最后是须佐先推开了他,被推开的八岐双颊染上了情欲的红晕,舌尖还连着一条色情的银丝。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神将大人还惦记着我?"他笑着看着须佐——仿佛他的笑容就是他标志性的表情,从未变过。而须佐也只是用手堵住了他的嘴,示意他不要说话。许是因为刚刚接过吻,八岐的嘴唇意外的柔软,光是这样令人感到惬意的触感却在须佐看来是想要将他的手烫化,拜托,谁碰见这样的场面不会多多少少有些反应啊——这个定理就算用在须佐这种表面一般面无表情的人面前也照样对上,但是最后他还是再一次压抑住了自己对八岐的欲望,慢慢将掌心从面前人的唇前挪开,目光也从他身边挪走。八岐不明所以歪了歪头,显得他就好似是一个无辜可怜又柔弱的普通人,如果硬是要拿什么来比,那自然是樱花最和他相称,须佐看着窗前因风而起舞的白纱窗帘开始想着这类没有半点营养的事情。



插曲-历189年

八岐也没完全把刚刚须佐那一系列行为当一回事,他从见到须佐的第一时间就把他们的相处状态比作是还在海外留学的那段时间同居一个屋檐之下的日子——那段时间他们还处于是对什么都充满着好奇的青年时期,他们一起做过很多荒唐的事情,譬如特地翘课只为去那边镇子中最好的咖啡店坐一个下午;又譬如不想去教室上课而在宿舍唠嗑了一天——许是因为他们的成绩即使他们这般违规校规的行为都没有半点下降,大多数老师都是处于一个置之不理的状态,所以他们更为随心所欲。

这些荒唐的事情是由他们班中一个沉迷于各种各样游戏的红发青年提出的,须佐本来对此也是嗤之以鼻,但是不知道八岐搭了哪根筋,居然听信了这个自称是他小弟的红发青年的话语,于是就在这个平平淡淡的日子里的第二天,八岐便邀请须佐一起翘课出去转悠。本来正在带着金丝眼镜低头安静看书的须佐带着一脸“你傻逼吧”的表情看着他,而他开口刚想义正言辞拒绝的话语在看到八岐那双漂亮的粉紫色眼睛中那一丝带着期待的眼神中直接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变成了……

“好。”

一个字,让八岐眼中燃起了期待的火焰,让须佐冒出了想要一巴掌打死自己的心——一个字的威力居然也可以如此之大让两个人有着不一样的心理感受,只能说,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最后须佐为了说服自己,选择找借口说只是为了监视面前这个突然冒起想要翘课溜去耍的八岐。

当然了,也不是完全没人制止他们。那所学校教导主任第一次看见他们俩的时候是在他们准备翻墙翘课的时候,刚刚好被逮了个正着。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这是直接被抓了个现行啊。最后他们的结果就是站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门口,用着军姿站在这个烈日照射进来的走廊。八岐的军姿一向来都是极其不端庄,因为他不喜欢触及体育之类容易让他出汗的项目,而须佐用的是标准的军姿,站得极其的端庄,但是实际上站军姿真的很累,就算在凉快的地方也可以出一身汗,更别提是在这个烈日一般炎热的走廊了,八岐歪了歪头看着站得笔直的须佐,之间他面前人的汗水从额角,从发根中流了出来,最后又溜进衣物中消失不见——也不能这么说,他们穿的是学校分发的白衬衫,而这种白衬衫最不好的一点就是一旦出汗和上半身裸了没什么两样,于是乎,八岐就看着透过被汗水打湿的白衬衫下面健壮的胴体,若隐若现的腹肌给了他很大的视觉冲击效果。

他妈的,色诱啊。

于是他就抱着这个念头,和身旁浑然不知自己身材已经过度泄露的须佐,他们顶着烈日站到主任背着手,看着门外一左一右他们两个吉祥物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挥挥手就像赶蚊子一样把他们赶走了,“去去去,出了一身汗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成绩好也不是可以这样放飞自我的……”就在她即将准备开始掏出老师一贯的杀手锏之际,八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扯着须佐的手臂把他拖走了。


“我们知道了,不用劳烦老师费心!!”


——

回忆到这里中断了。迎接正在坐在总部,专属于他的专属办公室的沙发上发愣中的八岐的,是报告——那份在他在医院随意的起了草的那份关于须佐的相关事件的报告,后来他默默地拿去新修了一次,才将正式稿件呈交上级。

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接过须佐手中的信封,拆开了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下面那个印章。劣质印泥因为没来得及风干导致有部分小细节掉了色,拿出来的一瞬间属于与印章劣质的制作成本相符的气味顿时在空气中四散开来,八岐因为闻到了这一股味道倒是轻轻的皱起了眉头,但是介于有人在这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按照从上往下的顺序读完了这封极其敷衍的信——上头似乎真的不在意有没有人跳槽,有没有人是卧底,对于战争之类的事情也是权当富贵之间的娱乐,一昧的享受。但是跟着了就得认命,作为整个军队最中心的精神中枢,其实八岐才是在某种意义上真正的领袖,而上头不过是一个伪装的幌子,一个人形的银行——简单的来说那就是大部分的财力资源都是由上头那些只会享受天伦之乐的腐朽阶层提供,所谓的“要向上级呈交报告”也只是装装样子,毕竟那群人一看见一个蛇形印章就会毫不作任何思考的直接给同意。所以这就说的明白了,八岐没看几眼就直接把信撕成了碎片,淡淡的撇了面前这个永远都是这么闪耀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道。


“PASS。”


“你都不多看一眼?”须佐对于他这种只看了几秒就把信撕了的态度有些不理解,但是转念一想似乎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八岐是狭间的支柱这件事情人尽皆知,上头只是一个存钱的摆设品,随时会有被扯下来摔碎的可能,似乎问题也没有什么可答性。八岐侧过头撇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径直走向了角落中的木质衣架,他从搭在上面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的西装的口袋中掏出了一盒烟,那是不怎么会留下味道和瘾性的女士香烟——八岐不管曾经还是现在,都是一如既往的厌恶着雪茄和那些烂大街的老牌香烟的味道。他走到阳台,任由那午间的阳光洒满了一身,找了找口袋,发现自己最常用的打火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于是八岐递了一支烟给跟在他后面走出来的须佐道,“打火机。”

清冷的声线带着一丝午间的慵懒,显得他的语气绵软至极。须佐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了自己一直吸不惯的烟,把自己随身携带的打火机递给了八岐,面前人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试图去熟悉他手中这个新鲜玩意,“你打火机还不错,在哪买的?”他打开了翻盖,和那种经常抽烟的人一样熟练的打起火,直到擦起了一丝火花,他才心满意足的点燃烟蒂。


“你之前留学的时候送我的,你忘了?”须佐靠在栏杆上侧着脸去看着他,其实八岐不知道一件事情,在须佐的眼中,他很……该怎么说呢?在他看来,八岐就像是坠落人间的月亮,但是这只是看脸,他开口真的很欠揍,但是须佐还是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因为八岐的皮相要是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漂亮,真的很漂亮。不像男性那般有一身阳刚气,但是却又不像女性那般柔情似水,八岐刚好卡在这两者之间,要不是因为他这副男性骨架的身材,或许光凭面相他都要被认成一个长得极为俊朗的女性了。

八岐稍微细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他没有回应面前的男人,反倒是转过头和他对视,最后一口奶白色的烟雾便喷洒在了对方脸上。这是什么样的暗示不言而喻,但是现下两人只是当做重逢的调情罢了,似乎没有进一步做出相应动作的意思,而本来充满桃色的暗示似乎就变成了一句纯粹的,重逢之后的问候——


“好久不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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